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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夫:《指针》,装置,布面油彩,红布,沙发,方桌,800x600cm,1992.jpg

1993 朵夫中央美术学院个展资料

Dove‘s Central Academy of Fine Arts solo exhibition

         张峰(Dove)的作品放在我们面前,提供了一个机会,让我们与作者,并通过作者与他所生活的世界会面,我们对于世界的理解总是不断地被来自世界本身的偶发性事件所打断,但是,艺术家通过高度的概括和深入的观察所创造的这些作品却移除了这种不利因素。他的作品象一些信号灯,不断的敲击着我们的眼睛,提醒我们对我们共同生活的世界加以关注。如果没有这些艺术家的努力,我们对于生活的理解将会苍白的多,肤浅的多。

         张峰(Dove)的作品和他在作品中所使用的语言是一个新的尝试,他们会帮助我们从一个无人站立过的角度去看世界,并相互观看我们人类自身。-----刘彦 1993/10/8

When we stand before the works of Zhang Feng (Dove), we are presented with an opportunity—to encounter the artist, and through him, the world in which he lives.
Our understanding of the world is constantly interrupted by the accidental and the unexpected, by the disorder inherent in reality itself. Yet the works created by the artist, through their deep observation and distilled abstraction, remove such disruptions.

His art functions like a series of signal lights, striking our eyes again and again, reminding us to pay attention to the shared world we inhabit. Without the efforts of artists like him, our understanding of life would be far more pale, far more superficial.

Zhang Feng (Dove)’s works—and the visual language he has forged within them—represent a new kind of exploration.
They help us to see the world from a vantage point where no one has stood before, and through this, allow us to better see ourselves, as human beings, reflected in one another.

— Liu Yan, October 8, 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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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言自语


对于我来说,绘画似乎是一个无穷探索的过程,寻求某种稳定的个人语言和不断地打碎已经获得的语言外壳,并发展到了有点自虐意味的疯狂的过程。
漫长而动荡的学习过程,复杂而又多变的生活,飞速发展的时代,这一切不稳定的因素都成为我的绘画中自我革命的直接和间接的因素,这场革命并非来自外部而来自我自身——即我们称之为自我的东西。

93年春节,一个偶然的,令我无比厌恶的机会来了,对于理想主义和所谓伟大的艺术家等等堂皇的词汇的幻灭,为我提供了一个飞速旋转的,令我大笑不止的角度,我从这个转椅上重新看到了自己,一个完全陌生的,可以像嘲笑旁人一样去自我嘲弄的自我形象站在我的对面,于是我开始反复地画这个形象,我画它嘲笑我在画画这个令我苦恼而有着迷的各个瞬间,这个工作持续了很长时间,它把我带走了很远。我感到有两种东西明显的永远成为我的记忆了,一是学院教育的影响和漫长的学习过程结束了;二是那种带着孩子气的主观性及对艺术的自我中心主义价值观崩溃了。现在我可以满意地放弃那把自嘲的椅子——那个旧的自我,而将目光投向更为宽广的世界,那个我们应该关怀的,应该是描述的大世界。
首先映入我眼中的象征物是绳子。“绳子”——从结绳记事开始直到当代大工业生产中的复杂搬运和链接——“绳子”将永远存在下去,只要这个世界还有需要相互链接和捆束的东西,只要人们对现存事物的某种分离状态感到不满。古老的绳子,新技术革命的新的绳子,形形色色的绳子,结论是我将一个简单的背景上为观众提供几段绳子,让人们在熟视无睹的麻木状态下突然重新看到这个心酸的“怪物”——绳子,绳子太紧了,它代表了传统的困乏,代表着革命和反叛,束缚和挣脱,在我们的生活中,我们不断地使用它,又不断地剪断它,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象征,如果人们能看懂绳子,也一定会更加懂得生活和哲学。
第二个占据我内心的是圆形,这个基本的东西无数次的叩响我意识的大门,我一直在为其寻找含义和背景,经过无数次的努力,我找到了——钟表,月亮,时差和权利的神话,国家主义等等。足够丰盛了。如同是黑夜中的一轮满月,梦幻,令人陶醉,关于一个星球的正义之假设,关于正义的承诺,对于与此相关的几种符号的崇拜和由此导致的视觉迷狂,画室异常宁静,气氛却有些紧张,梦幻的圆形一个个升了起来,指钟开始旋转,我抽上一根烟,慢慢地吸着注视着我的新作,对它不断地涌出敬意和怀疑,这批作品给我提供了未来创作的一些新的建议,我相信会是个好建议,为此对于接下来的创作我充满信心。一种胸有成竹而又略带急切的充实心情正象一艘张开风帆的出港的邮轮。
好吧,关于画家将生活在一个盲人的时代的传说已不再对我构成恐惧了。

Dove

1993.10 于圆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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